拜仁更衣室的荧光灯管在凌晨三点发出蜂鸣，哈里·凯恩的手机屏幕映出23这个数字——Opta统计显示，这是他在欧冠淘汰赛阶段射正球门的次数，恰好等于他的球衣号码。社交媒体上的致歉文字尚未发送，更衣室角落的战术板突然自动翻页，露出用红笔潦草写着的：场均跑动12.3公里，锋线第一。
"足球是数学之外的宗教。"主教练图赫尔在赛后发布会上摩挲着战术笔，笔尖在玻璃桌面划出无规则的几何图形。当被问及凯恩状态时，他凝视着记者身后某个虚空点："你们见过凌晨四点的数据模型吗？那些绿色曲线像藤蔓缠住所有人的脚踝。"
安联球场的草皮在深夜仍留有体温。转播镜头捕捉到凯恩擦拭球衣队徽时颤抖的右手食指，这个画面在慕尼黑大学运动实验室被慢放128倍后，生物力学专家发现他的肌肉收缩频率与常人完全相反。"他的身体在拒绝庆祝动作，"实验室主任伯格曼对着波形图喃喃自语，"就像被倒放的诅咒录像带。"
北看台第三排有位裹着巴伐利亚传统披肩的女球迷，将印有凯恩名字的围巾撕成23条布片。"每次他起脚射门，我都能听见计时器归零的声音。"她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格纳布里击中横梁时爆发的白色闪光。此刻德甲积分榜的电子数字在慕尼黑市政厅外墙跳动，拜仁医疗组却在用卡尺测量凯恩球靴的磨损痕迹——右鞋钉比左鞋短了1.23毫米。
当Opta数据库第1784次运算出"预期进球值高于实际进球64.7%"的结论时，笔者看见凯恩在训练场反复推倒由矿泉水瓶搭建的奖杯模型。数据沼泽中挣扎的现代前锋，究竟是与命运博弈的赌徒，还是被概率囚禁的标本？电子哨音响起时，他的影子被夕阳拉成一把23英尺长的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