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纳乌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阴影，更衣室铁柜门开合时发出金属锈蚀的咯吱声。Opta数据显示皇马球员在欧冠次回合平均跑动距离骤降12.7%，当内马尔擦拭球衣队徽时颤抖的手指被镜头捕捉，这支机械巨舰的零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离轨道。弗洛伦蒂诺赛后与球员的谈话录音里漂浮着电子杂音："我们像被编程失败的机器人，在阿尔特塔的迷宫里重复撞墙。"
安切洛蒂的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揉皱的战术纸，上面用红笔潦草圈着"射正率29%——近五年欧战最低值"。新闻发布会上他瞳孔略微失焦："主席会决定我的未来。"这具躯体仿佛正被无形的细线吊在火山口上方，而火山深处传来巴萨冲击三冠王的回响。看台上，死忠球迷组织"Ultras Sur"撕碎了印有意大利人头像的旗帜，碎屑在风中形成诡异的漩涡。
"他们连疼痛都麻木了。"前皇马体能教练平图斯向Relevo透露，部分球员训练后用冰袋敷着膝盖发呆，"就像被抽走发条的锡兵。"当被问及更衣室裂痕时，俱乐部新闻官突然切断采访线路，听筒里只剩机械女声重复："系统维护中。"
笔者凝视着西甲积分榜上皇马与巴萨逐渐重叠的投影，恍惚看见卡夫卡笔下那座永远无法抵达的城堡。弗洛伦蒂诺的钢笔正在合同违约条款上方悬浮，墨水滴落处晕开的数据显示：过去十年皇马解雇主帅的平均成本是4720万欧元。更衣室通风口突然涌出大量飞蛾，它们扑向天花板的欧冠奖杯灯箱，翅膀在玻璃表面撞出细密裂痕。